※李旻浩×方燦
※R18，BDSM關係
※含道具、公開調教
※全文1.8萬字
01
方燦是整個科系裡和李旻浩關係最好的，跟他同班的人也不見得像方燦一樣這麼了解他，頂多只是了解皮毛，例如成績好不好之類的，方燦也是唯一一個會跟在他身邊的人，個性孤僻的他不喜歡被人跟著，總是獨來獨往像隻貓，可方燦卻是那種喜歡在人類身後搖著尾巴安靜跟隨的大型犬，兩人一看就不是很合拍。
說來也奇怪，每次方燦主動靠在他身上，或是抱住他的時候，他都會擺出非常嫌棄的表情，並推開他，這樣看來他明明是不喜歡方燦的行為，可他卻還是讓方燦跟在自己身後。
在社團裡只要閒下來，方燦也會給他傳訊息，同系的學弟聽到李旻浩的名字後，不可置信的說那位只會已讀不回的人居然會跟你聊天，但方燦笑咪咪的說：「他也總是已讀我。」
「那你為甚麼還要繼續傳訊息給他？不覺得很累嗎？」
不會。方燦笑著又在手機螢幕上敲著字，李旻浩發來了訊息，方燦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說甚麼？」
「他說安靜點。」
「這樣你也能開心成這樣⋯⋯」
「他只是傲嬌。」
02
李旻浩，出了名的冷漠，許多人跟他只到同學這一層關係，方燦起初也不例外，在系上搞活動的時候認識了他這號人物，雖然他在認真做事的時候非常靠普，可一旦話題離開了正事，他就會像人間蒸發一樣，怎樣都連絡不到，校園裡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且跟他搭話的時候，他如果聽出這個話題跟正事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單純閒聊的話，他就會找藉口說自己還有事情要離開，最多的理由是他家的貓還沒吃飯，他家是真的有養貓，他Instagram上為數不多的貼文幾乎都是關於他的貓，但不可能一整天都在餵貓吧？這樣下來，他的貓該長的多大隻？
果然貓不比人有趣。
方燦把李旻浩叫到社團裡，說有些東西等等要搬回系上，需要他的幫忙，李旻浩沒有拒絕，只是到社團教室後，他看還沒要開始搬便坐在椅子上滑手機，待方燦回來後也還繼續滑著，方燦偷瞄了一眼，好像是甚麼聊天室，原來他也會加入聊天室的嗎？而且他把聊天室內的訊息都看了一遍。
群組名稱⋯⋯跟SM有關的？
「我東西整理好了，來一起搬吧。」
李旻浩馬上把手機收到口袋裡，遵循著方燦的話，兩人安靜的把東西搬到系上就各自離開了，方燦也沒拖住他，但方燦確實很在意他待的群組是什麼樣的群組。
晚上在家洗完澡後方燦拿出手機搜尋了SM，原來這圈子這麼大，還以為單純只是一種性愛上的玩法，好複雜，但會不會李旻浩待的只是那種會發色情片的群組？
如果他是這圈子內的人士，那他會是支配者還是臣服者？看他外表漂漂亮亮的，性格又有些悶騷，做臣服者的樣子應該會——方燦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怎麼可以這樣幻想學弟玩調教的畫面。
真的很好奇，李旻浩居然會對貓以外的事情有興趣。
再後來，方燦又注意到李旻浩在看那個群組，他這回也注意到自己手機裡的畫面被人看到了，他馬上關上手機，向旁邊挪了位置，「請不要這麼專心的看著我的手機。」
「那、我上次就看到了，其實。」方燦的話讓李旻浩瞪大了眼，他的眼睛本來就大，驚訝的瞪大後令方燦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滅口，好可怕，那個眼神真的好可怕，「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發誓！」
李旻浩瞇著雙眼死死盯著方燦看，不過他知道方燦確實不是那種會把秘密洩漏出去的人，雖然自己不愛社交，但清楚方燦是個風評很好的人，和他關係好的人也有說過能夠很放心地跟他說心事，他不但會保密，還會很認真地給予建議。
可後來李旻浩還是有點後悔當初沒有找解口說自己是被陌生人拉進去的，不應該讓他知道自己待在這樣的圈子裡，他天天跟在自己身後，小小聲地問SM的圈子都是什麼樣的模式，還多次問過李旻浩在調教的時候會變得喜歡肢體接觸嗎⋯⋯諸如此類的問題每天都在問，問的李旻浩都煩了。
但自己也不好把方燦趕走，人家好歹也是人很好的學長，李旻浩只好不斷的無視，希望他能早點失去興趣，然後離開。
李旻浩終究還是小看了方燦的毅力，方燦堅持了快一個月，而李旻浩則被煩到想轉學的心都有了。後來事情還是有改變，只是改變的方向很奇怪。方燦在李旻浩最煩躁的那天又跑來問同樣的問題，他不耐煩的隨口喊了一句「跪下」，接收到命令的方燦乖巧的雙手背在身後，咚的一下就跪在他面前。
那瞬間兩人都安靜下來了，李旻浩驚訝自己用主人的那一面去對方燦下達命令，同時也驚訝他會這麼聽話，跪下後也不敢抬頭擅自直視有那麼一瞬間變成他主人的李旻浩，李旻浩蹲下來要他抬頭，更意外的是，他的表情並不是畏懼或是慌張的。
就好像他本身就是聽話懂事的小狗。
「你起來吧，別跪我，被人看到會被說我欺負你的。」
「謝謝主人。」
甚麼？李旻浩皺緊眉心盯著方燦，這人說了甚麼？你再說一遍。李旻浩不可置信的死盯著已經站起身來的他看。
「我說⋯⋯謝謝主人。」
「⋯⋯不要亂認主人，我沒說要你當我的寵物。」
03
我想試試看。
李旻浩不知道他的學長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他也沒想過自己找的寵物會是年上，還是個澳洲人，不過調教學長想想也挺刺激的，平日用平語喊「旻浩啊」，晚上則用敬語說「旻浩主人」。
剛成為寵物後的方燦興奮的搖著尾巴說那這樣自己是不是也會有項圈，要一起去挑嗎？要訂製嗎？要刻名字嗎？方燦又問了一堆問題，李旻浩沒有馬上回應，只是滑著像是購物網站的頁面，他靠在李旻浩的肩上撒嬌著。
「下去，小狗不能隨意觸碰主人。」李旻浩開口的時候甚至沒有看方燦一眼。
「我知道錯了主人，但是⋯⋯」李旻浩看向他，用眼神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沒有但是，哪有這麼多的但是，「但是小狗想碰主人。」
方燦不是brat，他甚至對這圈子還沒有太多了解，只知道李旻浩是主人的話，那自己就是只聽他指令的狗，雖然是一隻乖狗，非常地聽他的話，但很多時候方燦還是不怕死的想多說幾句話，那些帶點委屈的撒嬌在他眼裡都在暗示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調教。
拿到項圈的那天李旻浩就把方燦帶到自己家裡，因為等等會是第一次教育小狗，所以方燦現在可以自在地用雙腳走進他的空間，甚至是在被主人允許的狀況下坐上沙發，給方燦展示項圈後，說現在就可以進入正式的主人和寵物的關係了，並問方燦要不要再做心理準備。
「不用，我現在就可以開始。」
李旻浩說，你是我的小狗，在這個空間裡，或者在兩人單獨在一起的空間裡，你都要稱呼我為主人，在學校之類的公共場所時可以隨意稱呼，我只有在跟你獨處的時候才會下達指令，其餘時間就是以李旻浩和方燦這名字去相處，不過若你在戶外做了違規的事情，那我會把你叫到沒人的地方懲罰你，到這裡有明白嗎？
方燦點頭，乖巧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主人，不過當他主人下達了脫光衣服跪在地上的指令時，他還是緊張了，不知道李旻浩在調教的時候會不會很痛，他彆扭的在李旻浩的注視下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渾身赤裸的跪在地上用著膝蓋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看起來特別嚴厲的主人面前。
做得好。李旻浩稱讚了他，他開心地抬起頭傻呼呼地笑了起來，李旻浩說他很有做小狗的潛力，相信未來會相處的很愉快。他張開口像是要說話，但不知道擅自開口的話李旻浩會不會不開心，所以又馬上閉上嘴巴盯著他的主人看，李旻浩點頭了，他識相地開口問說主人能不能親手給他戴項圈，「必須由我親自給你戴上，但要先跟你談好內容才能給你戴項圈喔。」
李旻浩仔細地說了規矩，說完便問方燦有沒有哪點是做不到的，現在有機會更改，且現在說做不到的話李旻浩也不會生氣。他答應了李旻浩開的所有條件，而他提出的幾個條件李旻浩也答應了，就連「上課以外的時間都要待在一起」的條件也勉強答應，聽到主人的同意，他開心地又搖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再來是安全詞。李旻浩說他可以先用舒服的姿勢坐下休息，但他表示自己還可以繼續跪著，李旻浩笑了一聲，蹲到他面前揉揉他的腦袋，稱讚他是一隻乖狗，他在李旻浩簡短且難得的稱讚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被這樣摸頭好舒服，李旻浩的語氣也好溫柔，他貪婪的把乖小狗這角色發揮到最好。
他想不到可以使用甚麼當作安全詞，在李旻浩的建議下決定使用「二、五」，十月二十五日，這是李旻浩的生日，為了避免和懲罰時的數數混淆，所以必須分開念。他點頭同意，說主人我都懂了。
「再次確認，沒有想要變更的地方了嗎？沒有的話我就要給你戴項圈，並開始與你的第一場調教。」
「沒有，我會遵守和主人的約定。」
好乖。李旻浩走到他身後蹲下，他揚起頭展示他好看的頸部線條，是主人親自給他戴上的項圈，喉結的位置有一顆愛心吊飾，李旻浩命令他轉過來，他乖乖地挪著已經有點發麻的膝蓋去面對他的主人，「紅色的項圈好好的襯托出燦尼漂亮的膚色，現在的燦尼非常漂亮喔。」
太喜歡了，這樣的稱讚讓方燦喜歡的要昏了過去，李旻浩還耐心地幫他擴張，甚至提醒下次開始就要自己擴張，不擴張的話會被懲罰，他記住了，狠狠地記在腦袋裡，他翹著臀部去感受在自己穴內的手指，好深、好舒服，手指輾壓過前列腺的時候他忍不住地扭著腰叫了出來，然而得到的不是主人稱讚他漂亮或聲音好聽，而是一個火辣的巴掌。
怎麼可以這樣打，好痛，屁股好痛，他因為疼痛而又扭起了屁股，當然沒照著主人的指示擅自動作又會挨打的，第二巴掌落在另一邊潔白的臀瓣上，現在兩邊都紅得不像話，真的好痛，方燦的跪姿越來越不標準，身體微微向前傾，幾乎要向前倒，背在後腰上的手想要去摀住痛得厲害的屁股，可他的主人一定不允許他這麼做。
「小狗，忍住，在我沒說可以之前要忍住聲音和疼痛。」李旻浩再次對他紅透的屁股搧了幾下，他這次很乖的沒有亂動，也沒有喊出聲，只有臀部和腿跟輕微的顫抖，忍了十五巴掌後李旻浩又揉了他的腦袋，並在他耳邊小聲地稱讚他做得很好，「小狗想要親額頭，還是跟我做，這是獎勵喔。」
方燦被李旻浩扶了起來，他的屁股還痛著，無法好好地坐著，於是他趴在了沙發上，是李旻浩允許的。他思考了一陣子，說出口的選擇是親額頭，李旻浩驚訝他竟然選擇了看起來性價比最不好的，但如果是他認真考慮過的選擇，那就給他吧。
「你是我過去所有寵物裡，第一個選擇親額頭的小狗，要做嗎？這也是獎勵、額外獎勵。」
他點頭，性器早在打屁股的時候就硬到不行，被稱讚做得好時甚至興奮得快要射出來，李旻浩給的雙重獎勵讓他興奮地馬上坐上主人的大腿，性器進去了以前從未想過能用來達到性高潮的地方，他抿著嘴唇忍著呻吟，也努力的忍住不要擅自射精，但好難，李旻浩的性器頂得太深，動作又精準又狠，他瞇上眼摀住嘴巴小聲啜泣著。
手拿開。李旻浩的聲音也在顫抖，似乎也非常舒服，他低頭迷濛的看著他的主人，他的主人也在盯著他看。
真的要忍不住了，方燦高潮後全身還敏感著，但李旻浩的性器還在體內頂撞，他就像棉花不夠多的娃娃，被人拿捏著也無法好好地撐起身體，好舒服、好崩潰、好像被電了一樣，高潮的快感吞沒了其他感覺，讓他沒注意到李旻浩已經把精液射到自己穴內。
這是方燦第一次做愛，他不知道會爽成這個樣子，他癱在李旻浩懷裡發了好久的呆，李旻浩也認了，沒把他趕下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李旻浩身邊靠的又久又近，這個溫度、這個心跳、這個呼吸、這個味道，甚至是他擁抱的力道，都好新奇。
「休息夠了嗎？我好像給我的小狗佔太多便宜了。」李旻浩拍拍方燦的背，見他沒有反應又揉揉後腦杓，他聲音沙啞地說可以了，但雙腿好像沒有力氣了，於是李旻浩就帶著他去浴室洗澡。
項圈溼答答的。洗完澡出來後的方燦擦乾了身體就又渾身赤裸的在李旻浩的房間內待著等吹頭，李旻浩說小狗不會用這些東西，所以必須主人來幫忙，他本來想反駁，說就算是不同牌子的電器只要看一下就能學會，但在話到嘴邊時才想起，李旻浩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狗了。
舒服的吹完頭後，李旻浩給他順了頭髮，動作輕地讓他有點想睡，在瞇上眼抵擋不住睡意，即將睡著時，李旻浩彎下身子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說這是剛剛的獎勵。
「小狗要記住你的主人，記住主人給你的賞與罰，還要記住是誰親自給你戴上項圈。」
今天感受到的、關於主人的一切，方燦都會牢牢記住。
04
在那之後，方燦再也沒被好好的親過，甚至是觸碰也沒有，更多時候是他主動靠近李旻浩，在李旻浩只是李旻浩的時候，他不怕死的總愛貼上李旻浩，把主人抱在懷裡，或是靠在主人的肩膀上撒嬌，他的主人多半都是甩甩手，擺出嫌棄的表情，並不會真的把他趕走。
這是他唯一敢耍的小聰明，李旻浩也認了，但接觸太久李旻浩還是會躲開，有一次他試著在有人在的教室裡去親李旻浩，不只李旻浩嚇到，其他有看到的同學也嚇得合不上嘴，那天李旻浩發了好大的火，把他的手揮開後就走出了教室。
他知道自己錯了，所以跟上去不斷的道歉，旻浩啊我錯了，主人、小狗知錯了、主人別不理我，李旻浩沒有回頭，但卻開口要求他繼續跟著，不許跟丟，他說，知道了，小狗知道了。
跟到系上大樓後，李旻浩掏出了項圈的牽引繩，按下電梯按鈕後便給方燦栓上了那條鐵製的狗鍊，他有點緊張，要在校內進行調教嗎？李旻浩是真的生氣了吧，竟然會選擇在戶外這麼做。
進到電梯內，李旻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冷冷的嗓音命令他拉開褲頭拉鍊，把性器掏出來後雙手背在後面面對電梯門跪在地上，他愣了，李旻浩怎麼可以要他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有人正好要搭電梯怎麼辦？被看到了怎麼辦？
儘管心裡擔憂著許多糟糕的可能，他還是乖乖的把拉鍊拉開，顫抖著雙手把性器從褲子裡掏出來，性器軟軟的向下垂著，李旻浩透過電梯門的模糊反射盯著他的表情，他在猶豫，對主人的指令猶豫太久的小狗也會得到懲罰。
五、四、三——
像是內心有甚麼恐懼被喚醒一樣，他馬上雙手背在身後跪了下來，但跪下後他一直盯著地板看，始終不敢抬起頭，李旻浩看得煩燥，冷冰冰又下了指令，要求他抬頭看著自己，已經委屈的不行的他抿著嘴唇抬起了頭，但才看沒幾秒就又看向其他地方，盯著自己羞恥模樣他真的做不到。
電梯還在上升，好在電梯沒有在中間樓層停下來，在快要到頂樓時，李旻浩讓他站起來，用手好好遮著性器，他只被允許遮著，沒有被允許穿好褲子，他跟在李旻浩身後，脖子上項圈吊飾和鍊子發出的清脆碰撞聲迴盪在空蕩的走廊上，頂樓的走廊沒有開燈，也沒有人，李旻浩把他帶到窗邊，讓他俯瞰整個校園。
李旻浩下一步要做甚麼？他大膽猜測會是打屁股，或者是直接在這裡做愛，想不了了，腦袋好像一片空白了，底下有幾位學生走著，儘管自己待在高處，只要不抬頭就不會被發現，但他還是緊張的夾起了大腿。
「雙手撐在窗上站好，小狗喜歡被別人注視著吧？要讓他們看看小狗是怎麼被主人懲罰的嗎？」
方燦顫抖著腿，性器在李旻浩嚴厲的語氣下完全充血勃起，撐在窗上的手還在顫抖，如果在這裡太大聲交談的話，回音也會傳到其他樓層，他怕了，是真的怕了，真的知錯了，忍著委屈幾乎要哭的顫音說：「小狗不喜歡⋯⋯小狗只喜歡被主人注視，被主人懲罰的模樣也只有主人能看，小狗知道錯了，主人不要生氣⋯⋯」
在自己身後的主人沒有回應，他不敢再說任何一句話，只敢低頭盯著自己越發敏感的性器，是甚麼時候開始的，甚麼時候開始會因為李旻浩的語氣太過嚴厲或冰冷而全身上下都興奮到不行，他不知道，三個月前的自己一定不會猜到自己有一天會臣服在李旻浩腳下，甚至沉淪在對方給予的親吻與疼痛裡，他不知道自己的絕對服從究竟是因為李旻浩的訓養結果，還是他對刺激事物無法戒斷的癮，但這好像不是太重要。
李旻浩的手在他的胸口撫摸，摸到乳尖後狠狠的掐了幾下，他吃痛的軟了腰，不小心喊出聲造成回音後又抿著嘴唇擺好姿勢，乖乖地接受懲罰。
乳尖立起來了，李旻浩向後扯了項圈強制他抬頭，他又再一次的被自己的表情嚇到，皺緊的眉心、陶醉的眼神，自己的臉頰甚至已經紅透了，好淫亂，現在的模樣比在電梯時還要淫亂非常多倍。
「在戶外被主人撫摸的感覺如何？刺激嗎？喜歡嗎？」說完後李旻浩又掐了他的乳尖，這回他有好好忍住，只不過代價是越來越色情不堪的表情。
「刺激⋯⋯喜歡⋯⋯謝謝主人⋯⋯」
05
李旻浩注意到方燦不曾有過要藏住項圈的想法，每次外出他都會好好戴著項圈，他也沒跟李旻浩抱怨過項圈太熱，或是金屬片太冰，唯一提過一次還是在健身後，他說項圈有點緊，健身的時候影響呼吸，李旻浩說著好，然後溫柔地幫他調整項圈大小。
一起上課的時候能看到那條鮮紅的項圈，路上巧遇的時候也能看到，在見不到的時候要求他發自拍，也能看到項圈掛在他白皙的頸部上，背景無論是在家裡還是戶外，他都不曾拿下過項圈，他是真的很喜歡李旻浩給的項圈。
上回李旻浩要進社團教室找方燦的時候，聽到他的朋友問他為甚麼總戴著這款項圈，不是圈內人的話只會覺得這是一件時尚單品，不會想太多，不懂時尚的人會覺得那是狗在戴的項圈，這想法對了一半，圈內人很清楚這個項圈代表著甚麼意思，尤其是長時間戴著。
他說因為好看，而且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李旻浩開心的點點頭，看來小狗在主人不在的時候也很忠心。朋友擺出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該不會⋯⋯你有一段那樣子的關係？」
聽到這樣曖昧的問題，方燦慌張了，支支吾吾地說不是那樣，低頭不知道該如何說謊，他最不會說謊了，這點李旻浩很清楚。
是時候救場了。李旻浩走進教室，呼喚他的方燦學長，肚子餓了，說好要一起去吃炒年糕的，李旻浩賴皮一樣的說著，他對著朋友說自己還有事就馬上跑出教室，耳朵紅透的小狗真的好可愛。對他的朋友禮貌鞠躬後，李旻浩也走出教室，看到自家小狗蹲在走廊盡頭，小小隻的，真的特別可愛。
「燦啊。」
委屈的小狗跟在李旻浩旁邊，如果方燦真的有可以控制的尾巴，那現在一定會夾在雙腿間表示自己的心情，並且暗示想要主人好好地安慰自己，最好是能夠捧著臉頰親吻，親哪都好。
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的，李旻浩見到了也沒向他搭話，跟著跟著，他發現自己站在了李旻浩家門口，他被帶到主人家了，李旻浩開門讓他先進去，今天的李旻浩心情好像很好，他也終於露出了一點興奮開心的表情，好在李旻浩沒有生氣。
聞到熟悉的味道後方燦心裡放鬆了許多，站在玄關等了大概五秒，他的主人沒有下任何命令，沒有叫他脫衣服，也沒有要他跪下，只有邀請他來沙發上坐，李旻浩知道他腦袋裡在想些甚麼，所以拍拍沙發說今天不調教。
「今天的小狗特別乖，不懲罰，只獎勵。」
李旻浩把炒年糕放到桌上，走到廚房拿了燒酒和兩個杯子，給年上小狗倒酒後，兩人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吃東西，他不敢喝太多酒，醉了的話一定會抱著李旻浩撒嬌示愛，這樣的行為會讓原本心情好的李旻浩馬上燃起怒火，他不想做壞小狗。
但只有他這麼想而已，在他身旁的主人已經開始微醺，發現自己被小狗盯著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伸手把他抱入懷中，黏黏糊糊的說著好乖好乖。這樣的事是允許的嗎？李旻浩怎麼突然抱了我？
「剛才說過了，小狗很乖，只獎勵，這是給你的獎勵，你很喜歡吧？」
方燦小心翼翼地抱住特別溫柔的李旻浩，喝醉後的李旻浩好像小貓，雖然有點酒味，但這麼靠近還是能清楚聞到他衣服上和頸部的香水味，這樣難得的機會讓他想得到更多，小狗是貪心的動物，得到了主人就想有家，得到了家就想擁抱，得到了擁抱就想接吻，得到了吻就想做愛。
他想和李旻浩做愛，在得到難得的擁抱後他渴望能夠和李旻浩在床上翻雲覆雨，希望李旻浩拉開他的項圈在他的頸部留下諸多的吻，他在多次調教下變成了只能對李旻浩起反應的小狗，私底下想打手槍洩慾時，色情網站都要被翻到底了，在要放棄前隨便點開了調教的色情片，手掌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圓潤的屁股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他不禁想起了李旻浩的力道，手掌和不同鞭子使用的力道都不同，打在不同部位上的力道也是——終於硬了。
前面發洩完後他總覺得還是不夠，還想要更多，他闔上了電腦，脫光衣服趴到床上用瞞著李旻浩買的自慰棒在穴裡搗鼓，但他怎麼抽送都還是滿足不了內心的空虛感，是因為沒有被李旻浩搧嗎？亦或者是他的主人不在現場？
那天他偷偷自慰被李旻浩抓到，他的主人鮮少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在自慰到一半的時候李旻浩打來，他不敢拒接或無視，接通後聊沒幾句，他的主人就變了個語調，稱呼也從「燦啊」變成動怒時才會喊的「方燦xi」，李旻浩說自己要去洗澡了，要求他繼續自慰，並打開視訊，在洗完澡之前不許射出。
小狗的秘密是瞞不過主人的。
「怎麼不回答？獎勵不滿意？」李旻浩鬆開了手，他依依不捨地想重新攬住李旻浩，可他還來不及擁抱就被捧住臉頰親吻額頭，這樣多的獎勵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是只有醉了的李旻浩才會這樣嗎？他記得，酒醉後的人往往會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李旻浩是這樣的人嗎？
「很喜歡⋯⋯謝謝主人，主人醉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了？」
李旻浩被他帶回房間，做小狗也要學會如何照顧主人，李旻浩躺到床上後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向他，小狗正在整理被子，怕他主人著涼，不知道現在他心裡在想些甚麼，李旻浩掀開半邊棉被拍拍床，這樣的手勢是在叫他過來，他又再一次的被微醺的主人嚇到，不知道李旻浩醒來後是否還會記得，他真的很想要放肆這麼一次，好好地抱著他的主人撒嬌到滿足為止。
躺上床後，他依然猶豫要不要貼過去抱住李旻浩，如果主動去抱的話李旻浩會不會馬上清醒過來？
但後來發生的是，李旻浩問他要不要做愛，貪婪的小狗當然是答應了，他被李旻浩壓在床上狠狠地操了一頓，在做愛時的李旻浩臉頰和耳朵都會是紅的，特別可愛，但微醺的眼神讓他興奮地被操射兩次，好在今天李旻浩心情好，不然擅自射精的小狗明天屁股一定會痛到無法坐著。
不知道李旻浩今天為何心情特別好，好到可以擁抱，可以親吻，甚至是可以做愛，還能夠被射在裡面，難得的性愛結束後方燦的腿還掛在李旻浩腰上，雙手也緊緊摟著他不願放手，深怕他會馬上清醒，變回警戒心強的流浪貓。
他的喘息就在耳邊，好性感，好好聽，好溫暖，方燦忍不住的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地說：「我愛你。」
方燦以為這樣會讓他更開心，但他卻像是炸毛的貓一樣退了開來，瞪大雙眼盯著躺在床上有些慌張的方燦，這話太沉重了嗎？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話？他抓起內褲跑出房間，留下方燦一個人待在床上。
自責的小狗抽起衛生紙自己把股間流出的精液擦乾淨，不可以弄髒李旻浩的床，把衛生紙揉成一球，丟向垃圾桶，但衛生紙正好丟到垃圾桶邊緣彈了出去，方燦看著不如預期的畫面，內心的委屈越來越大，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床上哭了起來，他怎麼不理我了？難不成是不要我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李旻浩穿好內褲回來了，他的表情冷冷的，但耳朵卻意外地紅，說話也支支吾吾的，他說：「怎、怎麼表現得這麼委屈，洗澡，不、不要弄髒我的床⋯⋯走吧。」
話說得越多，他的耳朵就越紅，他似乎沒有要發火的打算，方燦抿著嘴唇站在浴室乖乖地讓他清洗，但他離開的那五分鐘真的讓方燦好委屈，為甚麼要離開，害怕孤獨的小狗回過頭看著主人，是不是只要乖乖地，他就會一直是自己的主人？
不行、方燦，不能有這樣子的想法。方燦搖頭，這樣的關係總有一天會結束的，不可以太貪心。
06
李旻浩承認，自己確實是一個比小狗還要貪婪的人，雖然心裡有無數個希望，不過他是不折不扣的現實主義者，那些天馬行空的美好幻想要實現是很困難的。
愛和恨這類的情感是可以透過調教得到的，對愛情不奢望的他選擇了放縱自己的施虐欲，高中畢業後就開始不斷的尋找可以滿足他內心的寵物，但這樣的關係就跟養真正的寵物一樣，在生命中只佔了一眨眼的時間，他們終究會離開，他也不例外。
當他聽到方燦說項圈是很重要的人送的禮物時，他確實很開心，當下以為自己是因為小狗足夠忠心才這麼開心的，可當晚聽到「我愛你」這三個字時，他才發覺自己其實是因為被視為重要的存在才開心到願意給方燦以前所有寵物都沒得到過的獎勵。
他知道把真心交出去是一場有去無回的賭注，愛情比一段由項圈撐起的關係還要脆弱難搞，破碎的當下會不知所措，會想要交出更多的東西去讓對方留下，甚至會瘋狂地拿命來賭，這太荒謬了，他不想成為比支配者還要瘋狂的人，在他眼中，能給予賞與罰的支配者，是比做男女朋友還要靠普的身份。
想了那麼多，李旻浩還是不知道第二天要怎麼面對方燦，那晚親自送他回家後，李旻浩難得的失眠了，他的委屈李旻浩不是沒有看到，他在自己走出房間後偷哭的聲音李旻浩也不是沒聽到，小狗的情緒是瞞不過主人的眼睛，只不過李旻浩這回是真的遇到不知如何解決的問題了。
於是李旻浩無視了方燦，無視了一個禮拜，令人窒息的冷暴力讓安全詞一直迴盪在腦海裡，李旻浩玩得再兇，身體再怎麼痛，他都不曾想過要說安全詞，或許自己是對主人不夠了解，才會讓他發了史無前例的大火，或許自己不適合做李旻浩的小狗。
但他願意試一下，用最危險的方法去吸引李旻浩的注意。
在人多的下課時間，方燦看到準備離開學校的李旻浩，他邁開步伐跟上，從李旻浩背後跳起來掛在對方身上，並提高音調在主人耳邊撒嬌，聽到李旻浩的制止後，他故意咬了李旻浩的耳朵，衝動且高調的行為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那可是李旻浩啊」、「看著好親密，是情侶嗎」，這類的討論傳到了李旻浩的耳裡。
「方燦xi，跟我來一趟。」
成功了。
但這回李旻浩散發出的低氣壓讓方燦害怕到極點，在路上李旻浩一直冷著臉，眼神像是隨時會掐著他，奪走他呼吸的權利的樣子，他不禁覺得呼吸困難。
到家後李旻浩關上門，馬上就命令他脫下衣服跪在地上，在玄關跪著的小狗看著自己的主人往屋內走去，好久，為甚麼去這麼久，他害怕了，甚至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做越界的事情，他錯了。
「方燦xi。」李旻浩又喊了他，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李旻浩拿著狗鍊回到玄關，扣住項圈後李旻浩不施令的就又往室內走，他狼狽地向前跌了一跤，隨後快速起身乖乖地在主人身後爬著。
李旻浩在陽台前停下，他冰冷的眼神盯著方燦，手指著陽台前的地板，方燦不敢吭聲的爬到指定位置，挺起腰跪著，他緊抓著鍊子，推開陽台的門，一陣冷風隨著門的打開灌了進來，方燦害怕的連顫抖也不敢。
接著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方燦小心翼翼地回頭，李旻浩還在盯著他看，對上眼的瞬間李旻浩才開口：「轉過去，看外面。」
話說完李旻浩便丟下了鍊子，他以為自己要被拋下了，所以轉過身踉蹌地爬到李旻浩腳邊抓住他主人的小腿，他知道這樣只會讓李旻浩更生氣，但他不想要被丟下，更不想要李旻浩再自己一個人待著。
「放開。」李旻浩的聲音拔高了，儘管方燦害怕的雙手都在顫抖了，但他還是不願放開手，「方燦xi，一個禮拜不見，你就把規矩都給忘了？」
他抽開手，跪在李旻浩腳邊認錯，但只是這樣沒辦法讓他主人消氣，他再一次被要求跪到陽台前，他背對著李旻浩，聽著後方的腳步聲，以及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等候一段時間後李旻浩回來了，回到他的身後，他能感覺到李旻浩正蹲在自己背後。
屏住呼吸，低頭盯著自己已經磨到發紅的膝蓋，突然李旻浩的手從背後伸過來，他手上拿的是兩個小小的乳夾，方燦曾說過這乳夾用了沒太大的感覺，之後他也就不再用過這款，兩邊乳尖都夾上後，方燦緊張的抿起嘴唇，乳尖被觸碰到的瞬間好癢，夾力不夠的乳夾讓方燦更加渴望他的手能照顧自己開始發脹的胸。
嗯？方燦看著像是杯子的東西照在自己的乳尖上，他轉了吸乳器上的手柄，乳肉被緊緊吸著，加上乳夾的刺激，方燦的胸脹得不舒服，這樣子吸感覺隨時會有乳汁被榨出來，拔起的時候兩人都清楚聽到了「啵」的一聲，方燦的乳尖被刺激得完全立起來了，而且白皙的胸上還泛著微微的紅暈。
兩邊都被玩到紅透後，李旻浩把吸乳器的壓力增加，吸在胸上時間也增加，方燦不自覺的彎下腰想要壓下那些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可他才剛彎下腰，李旻浩就用短馬鞭用力地抽他的屁股，好痛、真的好痛，李旻浩是真的生氣了，好痛。
「自己數，五十下。」
整整五十下，方燦還沒數過這麼多數字過，以前最多就二十下，數漏了也就重數並再多加五下，這回直接五十起跳，如果出錯的話他的屁股一定會痛到留下無數傷疤。
「主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主人，拜託主人不要——」
方燦xi。李旻浩沒問他意見，不顧他求饒的就往他的臀上打了第一下，他不敢再反抗，忍著屁股上火熱的疼痛，乖乖地數著數，真的好痛，痛得要哭了，見到他流淚的李旻浩沒打算心疼他，繼續像機械一樣的抽著他漸漸紅透的屁股。
他忍得很好，沒有數漏，也沒有數錯，完成了五十下的鞭打，但打完那股強烈的委屈感又湧上來，他更想要哭了，想要抱著李旻浩哭著撒嬌道歉，祈求他的主人原諒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可好像沒有被原諒的機會了，打完後胸上的吸乳器和乳夾被拿了下來，乳尖突出的不像話，而且周圍都是是紅的，好色，李旻浩，能不能這樣就好，不要再罰了，真的好痛好委屈。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令人窒息的沉默使方燦又不安了起來，眼淚不自覺的越流越多，完全停不下來，他以前沒哭這麼誇張過，但再怎麼難過，他始終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李旻浩抓起地上的鍊子，輕輕扯了一下，他偷偷抹掉臉上的眼淚，乖乖地轉過身爬到李旻浩面前，他的主人還是擺著沒有溫度的表情，雖然對視一眼就會打從心底產生「不服從就會完蛋」的恐懼，但他又矛盾地對這令人害怕的眼神和氣氛著迷。
見到他的淚水還有委屈模樣的李旻浩突然心軟，自己是真的下手太重了，可為甚麼已經委屈成這個樣子了，卻還是不肯喊出安全詞？
「知道錯了？」李旻浩抬起腳踩在他的大腿上，他點頭，不敢吭聲，李旻浩想要的是他開口回答，不是這樣子敷衍的回應，李旻浩挪了位置，脫下拖鞋，冰涼的腳掌踩在他有好好忍住不射的性器上，在柱身上摩擦一會，腳趾施力踩在他敏感的囊袋上，這一踩讓他受不了地叫了出來，小狗就是喜歡又痛又爽的感覺，「說話。」
「主人、小狗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呃啊⋯⋯小狗不應該在戶外做越界的事情⋯⋯請主人原諒⋯⋯」
「在我面前是乖小狗，怎麼到了外面就變成沒規矩的野狗，是不是出門也要用鍊子拴著才會乖？」
「嗯嗯⋯⋯可以⋯⋯只要主人希望⋯⋯哈啊⋯⋯小狗都做得到⋯⋯」
射了，李旻浩看著他射在自己腳背上的精液，小狗真的是全身上下都很敏感啊，玩一下胸，打一下屁股，再踩一下下體就射了，且射了好多，整個腳背上都是白濁的液體，髒小狗，李旻浩把腳抬到他面前，說弄髒了，這樣子侍奉年紀比自己小的支配者，他也做得出來嗎？李旻浩好奇。
「小狗會給主人舔乾淨的⋯⋯」
他彎下腰，趴在李旻浩面前，像小狗一樣地吐出舌頭，不猶豫的瞇著眼舔舐李旻浩的腳背，他非常仔細的把自己弄髒的地方都舔了乾淨，李旻浩低估了他的服從程度。李旻浩把腿抽回，他以為自己表現得不好，道歉的話已經在嘴邊了，可李旻浩卻只是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又接受了李旻浩難得的溫柔，他的溫柔很彆扭，很像無法跟人類溝通的貓，在心情好就會走到身邊用尾巴碰一下，然後大眼睛緩慢眨呀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表達他的情感，方燦看著他，伸出手撫摸的時候眼神變得溫柔許多，方燦小心翼翼的蹭著他的掌心，他沒有躲，反而更加溫柔的揉著方燦的髮絲。
李旻浩既簡單，也難懂，因為想法太過簡單，導致方燦無法猜測他內心的想法，想得太多不對，想得太少又好像不正確，中間值？但又總還是缺少點甚麼，方燦想，會不會他其實是世界上想得最多的人，他就好像是無窮級數，一般人的想法是有限的，但他卻是無限的那位。
「屁股痛嗎？哥。」李旻浩說著的同時把鍊子給拿了下來，並起身去把陽台門關起來，方燦不知道他是甚麼時候心情好起來的，但既然心情好了，就撒撒嬌吧。
「有一點痛。」方燦委屈地站起身，語氣也黏呼呼的，像隻被偷了零食卻無力反抗的小狗。
「趴著吧，我幫你擦藥，膝蓋呢？有沒有磨破皮？」
方燦趴在床上的時候想了好多，但卻得不出一種結果，他不知道李旻浩為何突然不裡自己，也不知道李旻浩又是因為甚麼而突然原諒了自己，他嘗試像李旻浩一樣往非常多面向去思考，但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焦慮不安。
「看你委屈的，想說甚麼呢？」
「為甚麼突然不理我⋯⋯」方燦的語氣又變得委屈，聽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樣，李旻浩抬眼看了他一眼，確認只是「像是要哭了」而非「真的哭了」才繼續幫他上藥，「因為我給的喜愛太沉重嗎？」
李旻浩又愣了，他是抱著甚麼想法在說這種話的？
不會。李旻浩這麼回答。
方燦啊，其實我也不太懂你，心思單純的大狗也好難懂。
07
李旻浩有時候很像流浪貓，或者說，他其實一直都在扮演著流浪貓這個角色，但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一隻內心還在流浪的貓。
方燦知道李旻浩偶爾還是會渴望那些他平時不允許方燦做的事情，方燦不知道他是出於甚麼原因把那些他渴望的事變成被禁止的，但相處越久，調教次數越多，方燦逐漸清楚他那傲嬌的個性，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比較親密的事情，所以會把這類東西歸類在不可以觸碰的那塊區域，方燦想嘗試打開他心裡的枷鎖。
調教完後李旻浩難得的讓方燦在他家待了一晚，且可以同睡一張床，這回方燦也在他湊近拿下鍊子時說了我愛你，他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所以表情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喔」了一聲，可他的耳朵卻越來越紅，受不了他人示愛的貓有夠可愛。
方燦躺在他身邊，原本已經睡著了，是他突然下床方燦才又醒的，方燦問他要去哪，他說要去上廁所，等到他回來後，方燦又醒了過來，黏黏糊糊的喊了一聲主人。
「我吵醒你了嗎？」
「主人的味道⋯⋯不見了⋯⋯」李旻浩回到被窩裡，方燦才終於閉上眼，但嘴巴還在回答他的問題，有些音已經完全黏在一起了，但他還勉強聽得出方燦想要說甚麼。
「整個房間都是我的味道啊，小狗快睡吧，明天早上有課不是嗎？」
「房間跟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他的手撫摸上方燦的腦袋，方燦雖然已經睏的意識要模糊了，但還是蹭了他的手心撒嬌著，「⋯⋯主人也快睡吧，不要想太多複雜的東西。」
對氣味的依賴也跟小狗一樣，李旻浩彎下腰，他想要親吻方燦的額頭，但還沒親到就愣住不敢繼續動作，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抗拒親吻的。他縮回手，拉起棉被躺在方燦身邊入睡。
社團活動上李旻浩跟大家很開心地玩在一起，方燦欣慰地看著那隻總喜歡避開人群的貓終於結交了新朋友，同時也慶幸自己的支配者不會介意自己跟其他人玩得很好，方燦曾偷偷跟其他同為臣服者的人聊天過，絕大部分的主人都是嚴厲的，一旦確認關係後就必須一直待在一起，有的會要求他的小狗在家裡必須真的表現得像條狗，不穿衣服、四肢行走，且只能使用自己專屬的狗碗和狗窩。
方燦慶幸自己還能跟李旻浩同睡一張床，而且自由和被控制的時間都分配得很好，不會有任何令人不適的時候，其他主人不允許小狗去能夠交友的場所，而李旻浩不會怎麼樣，只要告知他就好了，他不曾因為這點生氣過。
啊、還是有的，方燦有次聚會忘記跟李旻浩說，一下課就跟著朋友跑去喝酒，半夜兩點拿出手機才看到他的主人給他打了五通電話，停留在十二點的那則訊息是「過來」。那一整晚他被折磨到天亮，性器射了太多次，已經痛到硬不起來了，身體被粗糙的繩子綁出許多痕跡，屁股也充滿一條又一條的鞭打痕跡。
早上六點，李旻浩結束了漫長的懲罰，在給方燦解開繩子時，他身邊的氛圍還是冷冰冰的，像是零下的冰原，連呼吸都會被他狠狠凍傷。他說，他這次下手沒有很重，但他故意把調教的時間拉得很長，只是想給小狗一個教訓。
那回的教訓還不只這樣，李旻浩親自開車把方燦送回家，他把自己一些穿過的衣服還有常用的藥膏裝在袋子裡，說一個禮拜後才能找他。那次他沒給方燦上藥，方燦心理難受的一整個禮拜都睡不好，學校也沒去，他是真的鐵了心的要去懲罰調皮的小狗，訊息不傳，方燦主動傳的訊息甚至連看都不看。
一週過後他又像以前一樣，似乎不再生氣了，見面的那天甚至讓方燦到自己家，沒有要調教，就是看看這一週方燦有沒有好好處理傷口。
重新回想起又覺得屁股痛，還有想哭。
李旻浩偶爾會偷偷注意方燦有沒有跟其他人太親密，確認小狗沒亂來就繼續做自己的事，可社交太久還是會讓他感到疲憊，果然跟自己的小狗待在一起比較舒服。
走向方燦的時候，方燦突然護著脖子向後倒，剛好被他攙扶住，而從脖子上掉下的項圈也被接住，他沒有問怎麼回事，眼神也沒有改變，方燦慌張地不知該不該伸手接過項圈，現在還有其他人在，項圈該自己戴上，還是讓主人戴上？
「喔、這種東西會很難戴吧？要不要幫你？」方燦有點擔心的點頭，他用手指畫了一圈，方燦乖乖的背對他低頭，亮出自己潔白的後頸，戴完項圈後，他說自己要出去吹吹風，並說不跟上來也沒關係，沒強制要求。
方燦注意到了，他在離開前盯著方燦的朋友們的眼神，他或許是在找誰把他家小狗的項圈解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真的很可怕。
雖然他說不用跟過去也沒關係，但方燦還是跟了上去，朋友都在討論方燦跟他到底是甚麼關係，看起來不一般，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曖昧的火苗⋯⋯還有令人恐懼的青色火焰。
李旻浩在操場旁的階梯坐著發呆，雖然看著像是在發呆，但實際上他是在想事情，想非常多事情，一些大概只有他會思考的事。方燦坐到他旁邊，小聲的喚了一聲主人，他知道他的小狗在想些甚麼，於是伸手揉揉方燦的腦袋，說自己並沒有生氣，只是社交久了需要休息一下。
「那我來陪你吧。」
「不怕被誤會？在我給你戴項圈的時候，他們就好像很好奇你跟我的關係。」
不怕，而且⋯⋯其實主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很安心的，對吧？
又被看穿了，小狗的鼻子怎麼還是這麼靈，一丁點情緒波動都能聞出來。確實，李旻浩在他身上獲得了很難得且珍貴的安全感，自己因為他每次調教完的告白而感到開心，心底非常暖和，且能感受到自己建立起來的層層屏障正在被他溫柔的解開，現在的屏障已經脆弱不堪，薄的像一層半徑只有幾毫米的冰，他可以在毫髮無傷的狀況下跨過門檻，進入李旻浩的內心。
擔憂的問題也是同一點，當自己的屏障消失得越多，自己就好像渾身赤裸的流浪動物在展示自己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李旻浩害怕這種感覺，他不喜歡把自己交付給任何人，總有一天關係會結束，他終究會變回一個人，兩人最終會變回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受太痛苦，他不想再體驗。
可方燦卻好像不害怕，儘管知道路途危險，卻還是想要走在他身邊，陪他度過，在小狗的世界裡，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不再得到主人的關愛，李旻浩低頭，這怎麼好像說的就是自己，想著想著他笑了起來，明明自己才是扮演主人角色的人，但內心卻像隻流浪過的動物。
怎麼辦，真的好無助啊，李旻浩也曾想過去回應方燦的話，每次不管調教的尺度大不大，他總能找到機會在李旻浩耳邊說出那三個字，李旻浩害怕這是他的一種習慣，又或者他單純只是想要取悅他的支配者，這些可能性讓李旻浩越來越不安，自己又無法、也捨不得放棄這份難得的安全感。
好矛盾啊，越想越覺得難受，難受的有點鼻酸，眼淚一直往眼眶聚集，可在方燦面前怎麼能夠哭，李旻浩不想把自己的問題拋給別人解決，他不需要去承受這些負面情緒。
方燦，你是帶著甚麼心情在飾演小狗的？
「要不要做？」李旻浩忍住了崩潰的情緒，帶著冷靜的表情去詢問方燦，李旻浩的做愛邀請他一次都沒拒絕過，因為得到李旻浩的主動要求非常的困難，同時也是希望能多跟他的主人有更多親密的接觸，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李旻浩才會長時間的抱著他，「看你那閃閃發光的眼神⋯⋯接收到你的回答了，我只做愛，單純的做愛，沒有調教，沒有項圈，沒有安全詞，就是用李旻浩和方燦的身分去做愛。」
方燦開心地湊上去貼著李旻浩的肩亂蹭撒嬌，提高了音調說著：「主人一定是非常的喜歡小狗才這樣子，對不對對不對？」
這隻小狗真的好煩啊。
08
今天的李旻浩特別溫柔，以往就算是調教後當作獎勵的做愛也會帶點李旻浩風格的粗暴，弄得他又痛又爽，全身上下被捏痛的地方像是會開出玫瑰一樣，先是長出帶刺的花苞，才開出鮮紅的花朵。
李旻浩在給他擴張，手指進去的時候他就興奮到硬了起來，腰也總是不自覺地扭著要去吞在他穴內的手指，被李旻浩用不客氣的語氣說了一聲安分點，他才咬著自己的衣領，乖乖盯著在自己雙腿間的李旻浩。
「會痛嗎？」李旻浩抬頭這麼問，平時是不會這樣關心的，他不怎麼需要問，因為方燦痛不痛會直接表現在臉上，他能夠看出來。方燦搖頭，說自己很舒服，「乖，我再弄一下。」
已經等不了了，方燦咬著衣領，瞇著雙眼發出小狗一樣的委屈呻吟，李旻浩再次抬頭，他看到那對似乎垂下來的小狗耳朵，又不是不做了，為甚麼還可以委屈成這個樣子？
手指抽出後方燦迫不及待地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雙腿也勾著那人的腰邀請他再更接近自己，方燦一如往常的是那個主動拉近關係的人，他這回不拒絕，伸手揉了方燦的腦袋，用心情好語氣說：「哥，明明現在沒讓你做小狗，為甚麼要擺出這個模樣？我又不會突然跑走。」
他知道怎樣讓方燦打從心底開心，只要在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就足夠，於是他湊上去，只不過這次不親額頭，他親鼻尖，得到親吻的方燦又驚又喜，抽出一隻手撫摸殘留在鼻尖上的溫度，他被這種小貓舉動可愛到，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聽見李旻浩笑聲的方燦抓起旁邊的枕頭遮住泛紅的臉，悶著聲音請他繼續動作，儘管看不見方燦的臉，他還是一邊注意性器是否挺進穴裡，一邊看方燦會不會突然把枕頭拿開。
好緊，方燦現在有點緊張，他拍拍方燦的大腿，輕聲要求對方屁股不要夾那麼緊，但方燦聽到這樣的要求反而更緊張害羞了，不只白皙的身體泛紅，屁股也夾的他不舒服，他只好先把性器抽出去。
這時候不能再犯S癮，不可以懲罰，不可以，答應好的事情就該做到。
「在調教的時候屁股也都夾得這麼緊嗎？哥。」
糟糕，還是說出來了。李旻浩懊惱的閉上眼睛，想著要怎麼道歉才好，可方燦卻放下枕頭，露出可憐的眼神盯著他，然後點頭。好糟糕啊，居然回答了，就算不調教還是總有那麼一絲調教的味道在。
「我在調教的時候⋯⋯你心裡都在想些甚麼？」李旻浩重新把性器挺了進去，方燦扭著腰興奮的把性器吞進穴裡，頂到底的時候方燦仰起頭喘了一聲，顯然沒聽到他說的話，他在失控邊緣又把話問了一次。
「很喜歡，是主人的賞賜⋯⋯希望可以抱抱⋯⋯之類的。」方燦的眼神又變成可憐的小狗了，低下頭看著彼此貼在一起的下身，伸出舌頭舔了嘴唇後又抬眼看向他，「主——旻浩啊，可以抱著嗎？」
可以。但他沒有回答，只是握緊方燦的腰，只要稍微使力，白色的肌膚就會被捏出紅印，下手太重的話甚至兩三天後還能看到他調教的過程，不說身體，方燦哭起來也是一樣，眼眶和臉頰都紅紅的，特別可愛，也特別讓人想欺負，白色果然是最容易染色的顏色。
李旻浩抽插的力道很輕，輕到方燦都扭的比他還要賣力，他看著又色又可愛的小狗，忍不住地再次笑了起來，可這回方燦不再害羞，得到想要的東西的小狗會比誰都還要執著，不過正面的姿勢怎麼扭都只能在敏感點周圍蹭，頂不到正確的位置，還是需要他主動才能勾到。
在倔強小狗的一番努力下，他滿意的彎下腰靠近方燦，輕輕咬著他的肩膀，加重了頂撞的力道，且逐漸靠近方燦最敏感的區域，才剛開始就被操開的方燦下意識地將他抱緊在懷裡，雙腿緊緊勾著他的腰不讓他離開自己擁抱的範圍，可他操得越大力，方燦就越使不上力，最後雙腿只能無力的被他抓著，狠狠壓下直到膝蓋碰到肩頭。
方燦覺得自己快要化開了，整個下半身都好痠，接近高潮的方燦迷迷糊糊地盯著在自己身上的他，嘴裡斷斷續續地喊著他的名，一下旻浩旻浩的叫，又突然主人主人的喊。
「要高潮了？不做高潮抑制還不知道原來哥這麼容易到達高潮，是因為在做愛所以才興奮到控制不住嗎？」
「主人⋯⋯呃啊啊⋯⋯小狗快要射了，給我、給我鎖精環吧⋯⋯嗚⋯⋯」
李旻浩伸手揉了他的耳朵，輕聲地說：「忘記了嗎？我沒給你任何限制。」
方燦高潮後臀部顫抖的非常厲害，他伸出同樣無力的手抱住李旻浩，支支吾吾地問出了他也一樣好奇的問題，在調教的時候，李旻浩腦袋裡都在想些甚麼？
大多數的調教都是因為方燦的調皮，可回顧他所有令李旻浩動怒的原因，其實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李旻浩前期是真的會因為他的擅自觸碰而發火，可到了後期變成了不排斥，只口頭上制止，制止無效才會意思一下的把他叫到家裡調教，他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小狗，甚至是李旻浩遇過的所有寵物裡最乖的，乖的李旻浩都有點捨不得因為一點小事就懲罰他。
不過他說他喜歡，李旻浩給的一切他的很喜歡，李旻浩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我都在想，小狗真的好乖，今天可以一起睡覺，之類的。」
方燦在李旻浩耳邊蹭，一邊撒嬌一邊說我愛你，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李旻浩過去一直無視的，為何一直得不到回應也能如此堅持？方燦啊，或許你是真心的嗎？或許，我可以走出封閉自己的繭，也對你展露自己的真心？
李旻浩測過臉去親吻方燦的唇，這事是被嚴重禁止的，在學校電梯裡那次的教訓太可怕，方燦到現在還記得那時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的感覺。他的吻很淺，抽開後方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甚至有點害羞，比被操射還要令人害羞，見方燦不知所措的表情，他說自己只是為了確認一些事，隨後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激烈許多，舌尖探進對方口腔內，兩人的舌交纏在一起，瘋狂的共舞著，方燦擔心這是在作夢，所以緊緊地抓著他，不希望他消失，也不希望自己突然醒來。
漫長的吻結束後，方燦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他看著這舉動，又全身燥熱了，本來想就在這停下的，可接吻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於是他又吻了上去，在接吻的同時又開始擺動起下身，提醒方燦他還沒射。
方燦被抱起來強制坐到他腿上，性器一下子挺到最深處讓方燦軟了身體，整個人又像娃娃一樣的被他拿捏著，只能瘋了似的呻吟和接吻，明明剛才說話都這麼溫柔的，怎麼現在又像發情的野獸，好爽，腦袋又要轉不過來了。
方燦記不得自己被抱著頂了多久，躺在床上回過神來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又被留下許多的吻痕、咬痕，還有抓痕，從脖子一路留到大腿上，背上和屁股上可能也有。不過好像有更重要、更需要回想的事情，是甚麼去了？
對了，接吻，李旻浩說他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
「旻浩，你想要確認的事情是甚麼？」
那人瞳孔顫抖了一下，說實話李旻浩沒想過坦承這件事情是這麼的困難，明明已經跨出艱難的那一步，可面對方燦的提問，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楞了好久才組織好言語，在這段時間內他的耳朵甚至又紅了起來。
「我就⋯⋯想確認你的『我愛你』到底是在取悅我，還是那就是包含一切的真心話⋯⋯」
傲嬌小貓。
「那你還想聽嗎？」方燦向著他挪了位置，貼著他的手臂撒嬌著。
「我只聽真心話。」
方燦抬起頭，認真地盯著李旻浩看，那人的雙眼是這麼清澈，他不該一直是孤單的流浪貓，他值得被疼愛，需要有人去告訴他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帶著惡意接近他，而方燦做到了。
「我愛你。」
「嗯，我也。」
「我們旻浩也怎麼樣啊？說仔細一點嘛，我想聽我想聽，旻浩旻浩旻浩——」
「還是一樣好吵啊⋯⋯我也愛你。」
這是方燦第一次撫摸到那隻叫做李旻浩的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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